第99章後續1:大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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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後續1:大夢一場
從一場大夢中醒來，懸浮在生命樹裏的精靈王睜開了久閉的雙眼。
尖尖的不似人類也不是惡魔，獨屬於精靈族標志性的耳朵動了動，如繁華薄澈午夜星空般優雅的盛顏從死氣沈沈到生機靈動，不過是一睜眼的功夫。
‘你醒了。’生命樹發自內心的聲音很和藹，如同愛著子女的父母看見遠行歸來的孩子時，那種又欣慰又心酸的關懷。
事實或許也相差不遠。
魔力紀年1314520年，這個世界的元素壽命走到了盡頭，所有依托於元素而生存的種族一個接一個的衰退消失。
及至現在，除了人類之外，這片大陸上所有的異族，包括矮人、龍族、人魚族或者蠻族，全部都已經消失殆盡。
而精靈族，這個自古以來屬於森林的天佑一族，很早以前開始就因為感受不到賴以生存的元素而變得萎靡不振。
一千年前，最後的元素在這片大陸上消散，曾經繁榮昌盛的精靈王國極速衰退，躲回母樹生命樹所在的森林裏的最後一批精靈，掙紮無力，最後也只能回歸母樹的懷抱。
——精靈族來自生命樹的果實，每一位精靈都是生命樹的孩子，而精靈回歸母樹的意思，就是死亡的代稱。
歷史的車輪不留情的往前走，無論如何掙紮，既定要消失的命運就是讓經歷者絕望只能認命。
可是，不是誰都會認命的。
一千年前繁榮昌盛的精靈王國消失在歷史的車輪之下，五百年前最後一位精靈王國的子民回歸了母樹的懷抱，而目睹這一切的精靈王——這位統領了精靈王國兩千年的王，不願意就此認命，承認精靈是歷史的塵埃，只能消失不見。
所以五百年前，精靈王伊萊用最後一絲力量召喚了傳說中可以改變過去的「麥加拉魔鏡」，許願想要嶄新的未來。
可是事實殘酷的是，傳說中的「麥加拉魔鏡」根本就不是可以改變真正過去的寶物，這面在歷史上蠱惑了無數人的魔鏡，只能給予許願人一個近乎完美到真實的美夢。
是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精靈王伊萊的一場美夢。
精靈王國的沒落讓身為精靈王的伊萊痛心又憤怒，所以在夢境中，麥加拉王國強大而富饒，伊萊也不是走向末路王國的統治者，而是強大國家的繼承人。
可是夢境只是夢境，假象永遠不能成為真實，但是虛幻的夢如此美妙，足以彌補人心裏一切的遺憾。
誰能拒絕這樣近乎真實的完美人生？
精靈王伊萊做不到，所以他在「麥加拉魔鏡」的夢境中一蹉跎就是五百年，歲月變遷滄海桑田，反反覆覆重覆著相似的夢境，無法醒來。
直到在夢境中被一個人點破真實的身份，一瞬間如夢初醒。
而此刻，終於從夢中睜開眼睛的精靈王伊萊沈默了一會兒，才帶著大夢一場有些沙啞的聲音問了句。
“母樹，現在……怎麽樣了？”
‘既定的末路，你該知道才是。’生命樹的聲音雌雄莫辨，但是卻非常溫柔，而且堅定。
‘這個世界的元素早就消失了，最強大的龍族在一百年前也都銷聲匿跡，你沈睡之後，我把你的身體保存在本體裏，「麥加拉魔鏡」的魔力凍結了你的時光。’
可是，現在伊萊醒來，就意味著「麥加拉魔鏡」加諸於他身上的魔力已經失效，五百年前讓無數精靈最後只能回歸母樹的原因——源於缺失元素而衰弱的病癥，會重蹈覆轍的出現在精靈王伊萊的身上。
遲了五百年，精靈王伊萊還是會走上五百年前無數精靈走過的死亡之路，無法逆轉。
‘很快，等你離開後，我的生命也會到盡頭了。’生命樹輕生說道。
“母樹……”精靈王伊萊欲言又止。
‘不用覺得悲傷，這是我從一開始就知道的結局。’生命樹語氣釋然，安慰道。
‘從很早以前開始，遠古的神明一個接一個的隕落，無數的種族出現，又消失不見，我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和他們走向同樣的道路，生命的歸途從一開始便是死亡。’
‘可是我孕育了無數的精靈，看著他們茁壯成長，像花朵一樣綻放出絢麗的色彩，或者籍籍無名或者響徹大陸，這場走向歸途的時光緩慢而悠長，可我從來不會覺得生命蒼白無力。’
‘伊萊，你不用覺得精靈族的沒落是你的過錯，這世上從來沒有一蹴而就的末路，一切的結局都是早已註定的，或早或晚。’
頓了頓，生命樹空靈的聲音悠長而回味無窮：‘這麽長的時間中，我見證了每一位精靈王的統治，他們有的很成熟，有的很孩子氣，有的灑脫不羈，有的嚴謹認真，比起那許多的王，一手建立了精靈王國，把精靈族推向最頂峰的你，絕對不是最糟糕的王。’
‘伊萊，能在生命的最後見到你這樣愛護子民的王，我覺得很開心。’
所以，就這樣吧。
精靈王國已是陌路，發生的事情就坦然接受，不要搭上自己去追逐那不可能的渺茫，能為精靈王國做的，伊萊已經做的很好了。
而這些話語，雖然生命樹沒有說出口，可是它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完整的傳達給伊萊了。
沈默了很久很久，懸浮在生命樹中的伊萊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似乎是接受了母樹的寬慰，但是又有些迷茫。
“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但是還有幾十年。’生命樹補充道。
以精靈族上萬年的生命來說，伊萊現在年齡其實遠不到精靈族生命的一半，只有幾十年的壽命不亞於英年早逝。
但是對比一下現在已經完全消失不見的其他種族，幾十年，似乎也挺長了。
‘人類的壽命也不過才幾十年，成為精靈王之後你一直都在為了全族考慮事情，這最後的時光，就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我，想做的事情？”伊萊頓了頓。
‘現在大陸上只有人類了，比起什麽也沒有的森林，伊萊你去人群中看看吧，親情、友誼、或者愛情，那是個很神奇的種族，他們身上有太多的不確定性和變幻莫測，不少孩子喜歡他們，也有很多孩子討厭他們。’
可是不管喜歡討厭與否，總要先接觸一下。
過去一直在精靈王國中坐鎮，除了他國外交使之外很少接觸人類的精靈王伊萊，在這短短最後幾十年的生命中去和人類打交道，或許就不會這麽無聊了。
“「麥加拉魔鏡」……”
‘什麽？’
“五百年前我許願過後，「麥加拉魔鏡」後來去哪了？”伊萊忽然提起這件事。
生命樹沈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索，然後很快說道：‘說來也奇怪，這個魔鏡當年就消失了。’
五百年前，精靈王伊萊許下了願望，卻被「麥加拉魔鏡」名不副實的魔力縈繞著大夢一場，那時生命樹就想找到這片魔鏡打破伊萊的夢境。
可是「麥加拉魔鏡」在伊萊許願之後，像是感覺到了災厄的來臨，很快就消失不見了，生命樹找不到魔鏡也沒有喚醒精靈王伊萊的辦法，就只能把伊萊的身體保存在樹幹中。
一夢五百年，沒想到現在伊萊自己醒過來了。
也是慶幸。
……或許，不止是幸運。
與此同時，遠在千裏之外人類聚集的地方，「多多納王國」的王都中，沈睡在柔軟床鋪上的擁有深綠色如同絲綢一般的長發的少女，睜開了眼睛。
這天晚上多多納王國的宮廷宴會如期而至，身著華麗長裙，衣服上綴滿了蕾絲綢緞和珠寶的貴婦們言笑晏晏，在舞池中翩翩起舞，舞會上衣冠楚楚的紳士貴族們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這樣的場景從很多年前便是如此，不出意外，無論過去多少年依舊也會如此。
哪怕索然無味，同樣在舞會中的梅露金也只能展現出和身邊其他人一般無二的燦爛笑容，仿佛沈浸其中，與這些貴族們沒什麽不同。
可是誰知道呢，「多多納王國」的七公主殿下梅露金，上輩子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在人人平等的現代都市裏度過了幾十年的時光，沒想到一朝投胎，孟婆湯都沒見著，就帶著記憶成為了一位公主殿下。
聽起來是一件挺幸運的事情，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公主殿下的身份看起來榮華富貴高高在上，可是「多多納王國」在這片大陸上只是個中等國家，作為這個國家的公主，梅露金的未來就是在父皇母後的安排下聯姻權貴，為王國的基業奉獻一生。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有上輩子的記憶，其實這樣的生活還是可以的……但是世界上從來沒有如果。
在這個等級分明的世界裏呆了許多年，梅露金可以適應這裏的生活，卻總是有點心有不甘，思來想去，還是在懷念上輩子的自由吧。
——那個雖然不夠榮華富貴，可是可以選擇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人的自由的人生。
然後昨天晚上梅露金大夢一場，夢見自己成為了一位實力強大的冒險者，過著自己想要過的生活。
可是今早醒來，現實殘酷，眼前依舊茍且，詩歌仍在遠方。
然而夜色深沈，躲在宴會廳外曬月亮的梅露金忽然遇到了一位熟悉的陌生人。
熟悉的陌生人問她：“要和我私奔嗎？”
現實和夢境的次元壁，仿佛一瞬間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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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梅露金還沒有恢覆記憶，關於這個世界的事情後面都會說清楚的，不急。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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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場大夢中醒來，懸浮在生命樹裏的精靈王睜開了久閉的雙眼。
尖尖的不似人類也不是惡魔，獨屬於精靈族標志性的耳朵動了動，如繁華薄澈午夜星空般優雅的盛顏從死氣沈沈到生機靈動，不過是一睜眼的功夫。
‘你醒了。’生命樹發自內心的聲音很和藹，如同愛著子女的父母看見遠行歸來的孩子時，那種又欣慰又心酸的關懷。
事實或許也相差不遠。
魔力紀年1314520年，這個世界的元素壽命走到了盡頭，所有依托於元素而生存的種族一個接一個的衰退消失。
及至現在，除了人類之外，這片大陸上所有的異族，包括矮人、龍族、人魚族或者蠻族，全部都已經消失殆盡。
而精靈族，這個自古以來屬於森林的天佑一族，很早以前開始就因為感受不到賴以生存的元素而變得萎靡不振。
一千年前，最後的元素在這片大陸上消散，曾經繁榮昌盛的精靈王國極速衰退，躲回母樹生命樹所在的森林裏的最後一批精靈，掙紮無力，最後也只能回歸母樹的懷抱。
——精靈族來自生命樹的果實，每一位精靈都是生命樹的孩子，而精靈回歸母樹的意思，就是死亡的代稱。
歷史的車輪不留情的往前走，無論如何掙紮，既定要消失的命運就是讓經歷者絕望只能認命。
可是，不是誰都會認命的。
一千年前繁榮昌盛的精靈王國消失在歷史的車輪之下，五百年前最後一位精靈王國的子民回歸了母樹的懷抱，而目睹這一切的精靈王——這位統領了精靈王國兩千年的王，不願意就此認命，承認精靈是歷史的塵埃，只能消失不見。
所以五百年前，精靈王伊萊用最後一絲力量召喚了傳說中可以改變過去的「麥加拉魔鏡」，許願想要嶄新的未來。
可是事實殘酷的是，傳說中的「麥加拉魔鏡」根本就不是可以改變真正過去的寶物，這面在歷史上蠱惑了無數人的魔鏡，只能給予許願人一個近乎完美到真實的美夢。
是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精靈王伊萊的一場美夢。
精靈王國的沒落讓身為精靈王的伊萊痛心又憤怒，所以在夢境中，麥加拉王國強大而富饒，伊萊也不是走向末路王國的統治者，而是強大國家的繼承人。
可是夢境只是夢境，假象永遠不能成為真實，但是虛幻的夢如此美妙，足以彌補人心裏一切的遺憾。
誰能拒絕這樣近乎真實的完美人生？
精靈王伊萊做不到，所以他在「麥加拉魔鏡」的夢境中一蹉跎就是五百年，歲月變遷滄海桑田，反反覆覆重覆著相似的夢境，無法醒來。
直到在夢境中被一個人點破真實的身份，一瞬間如夢初醒。
而此刻，終於從夢中睜開眼睛的精靈王伊萊沈默了一會兒，才帶著大夢一場有些沙啞的聲音問了句。
“母樹，現在……怎麽樣了？”
‘既定的末路，你該知道才是。’生命樹的聲音雌雄莫辨，但是卻非常溫柔，而且堅定。
‘這個世界的元素早就消失了，最強大的龍族在一百年前也都銷聲匿跡，你沈睡之後，我把你的身體保存在本體裏，「麥加拉魔鏡」的魔力凍結了你的時光。’
可是，現在伊萊醒來，就意味著「麥加拉魔鏡」加諸於他身上的魔力已經失效，五百年前讓無數精靈最後只能回歸母樹的原因——源於缺失元素而衰弱的病癥，會重蹈覆轍的出現在精靈王伊萊的身上。
遲了五百年，精靈王伊萊還是會走上五百年前無數精靈走過的死亡之路，無法逆轉。
‘很快，等你離開後，我的生命也會到盡頭了。’生命樹輕生說道。
“母樹……”精靈王伊萊欲言又止。
‘不用覺得悲傷，這是我從一開始就知道的結局。’生命樹語氣釋然，安慰道。
‘從很早以前開始，遠古的神明一個接一個的隕落，無數的種族出現，又消失不見，我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和他們走向同樣的道路，生命的歸途從一開始便是死亡。’
‘可是我孕育了無數的精靈，看著他們茁壯成長，像花朵一樣綻放出絢麗的色彩，或者籍籍無名或者響徹大陸，這場走向歸途的時光緩慢而悠長，可我從來不會覺得生命蒼白無力。’
‘伊萊，你不用覺得精靈族的沒落是你的過錯，這世上從來沒有一蹴而就的末路，一切的結局都是早已註定的，或早或晚。’
頓了頓，生命樹空靈的聲音悠長而回味無窮：‘這麽長的時間中，我見證了每一位精靈王的統治，他們有的很成熟，有的很孩子氣，有的灑脫不羈，有的嚴謹認真，比起那許多的王，一手建立了精靈王國，把精靈族推向最頂峰的你，絕對不是最糟糕的王。’
‘伊萊，能在生命的最後見到你這樣愛護子民的王，我覺得很開心。’
所以，就這樣吧。
精靈王國已是陌路，發生的事情就坦然接受，不要搭上自己去追逐那不可能的渺茫，能為精靈王國做的，伊萊已經做的很好了。
而這些話語，雖然生命樹沒有說出口，可是它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完整的傳達給伊萊了。
沈默了很久很久，懸浮在生命樹中的伊萊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似乎是接受了母樹的寬慰，但是又有些迷茫。
“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但是還有幾十年。’生命樹補充道。
以精靈族上萬年的生命來說，伊萊現在年齡其實遠不到精靈族生命的一半，只有幾十年的壽命不亞於英年早逝。
但是對比一下現在已經完全消失不見的其他種族，幾十年，似乎也挺長了。
‘人類的壽命也不過才幾十年，成為精靈王之後你一直都在為了全族考慮事情，這最後的時光，就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我，想做的事情？”伊萊頓了頓。
‘現在大陸上只有人類了，比起什麽也沒有的森林，伊萊你去人群中看看吧，親情、友誼、或者愛情，那是個很神奇的種族，他們身上有太多的不確定性和變幻莫測，不少孩子喜歡他們，也有很多孩子討厭他們。’
可是不管喜歡討厭與否，總要先接觸一下。
過去一直在精靈王國中坐鎮，除了他國外交使之外很少接觸人類的精靈王伊萊，在這短短最後幾十年的生命中去和人類打交道，或許就不會這麽無聊了。
“「麥加拉魔鏡」……”
‘什麽？’
“五百年前我許願過後，「麥加拉魔鏡」後來去哪了？”伊萊忽然提起這件事。
生命樹沈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索，然後很快說道：‘說來也奇怪，這個魔鏡當年就消失了。’
五百年前，精靈王伊萊許下了願望，卻被「麥加拉魔鏡」名不副實的魔力縈繞著大夢一場，那時生命樹就想找到這片魔鏡打破伊萊的夢境。
可是「麥加拉魔鏡」在伊萊許願之後，像是感覺到了災厄的來臨，很快就消失不見了，生命樹找不到魔鏡也沒有喚醒精靈王伊萊的辦法，就只能把伊萊的身體保存在樹幹中。
一夢五百年，沒想到現在伊萊自己醒過來了。
也是慶幸。
……或許，不止是幸運。
與此同時，遠在千裏之外人類聚集的地方，「多多納王國」的王都中，沈睡在柔軟床鋪上的擁有深綠色如同絲綢一般的長發的少女，睜開了眼睛。
這天晚上多多納王國的宮廷宴會如期而至，身著華麗長裙，衣服上綴滿了蕾絲綢緞和珠寶的貴婦們言笑晏晏，在舞池中翩翩起舞，舞會上衣冠楚楚的紳士貴族們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這樣的場景從很多年前便是如此，不出意外，無論過去多少年依舊也會如此。
哪怕索然無味，同樣在舞會中的梅露金也只能展現出和身邊其他人一般無二的燦爛笑容，仿佛沈浸其中，與這些貴族們沒什麽不同。
可是誰知道呢，「多多納王國」的七公主殿下梅露金，上輩子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在人人平等的現代都市裏度過了幾十年的時光，沒想到一朝投胎，孟婆湯都沒見著，就帶著記憶成為了一位公主殿下。
聽起來是一件挺幸運的事情，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公主殿下的身份看起來榮華富貴高高在上，可是「多多納王國」在這片大陸上只是個中等國家，作為這個國家的公主，梅露金的未來就是在父皇母後的安排下聯姻權貴，為王國的基業奉獻一生。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有上輩子的記憶，其實這樣的生活還是可以的……但是世界上從來沒有如果。
在這個等級分明的世界裏呆了許多年，梅露金可以適應這裏的生活，卻總是有點心有不甘，思來想去，還是在懷念上輩子的自由吧。
——那個雖然不夠榮華富貴，可是可以選擇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人的自由的人生。
然後昨天晚上梅露金大夢一場，夢見自己成為了一位實力強大的冒險者，過著自己想要過的生活。
可是今早醒來，現實殘酷，眼前依舊茍且，詩歌仍在遠方。
然而夜色深沈，躲在宴會廳外曬月亮的梅露金忽然遇到了一位熟悉的陌生人。
熟悉的陌生人問她：“要和我私奔嗎？”
現實和夢境的次元壁，仿佛一瞬間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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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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